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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 星期三 多云轉(zhuǎn)陰

越冬隊長的感嘆

世界上最大的鳥——信天翁
翱翔于南大洋上空

  昨天中午,在食堂進餐中,遇見了越冬隊長福西和越冬隊員川久保先生。別又重逢,分外高興。進餐時,福西又和我們一道坐在"VIP"桌。我們一如既往,邊吃邊談。原來,他是帶領(lǐng)幾名越冬隊員乘直升機在昭和基地四周觀察冰雪情況,為冬季考察活動探尋道路。他感慨地對我說:"Maybe , this is the last time fore me to be Syowa Station in Antarctica ."停了一會,他滿懷深情地對我說:"That will be a long long time to go in the winte time in Anfacfica ."他握著我的手,長久地、長久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也陷入了深思:漫長的南極冬季,沉重的工作擔子,對于一名越冬隊長,真是不容易啊!聯(lián)想到第25屆隊平澤隊長與他的談心,我從心底祝愿他"注意身體,帶好一班人"。

登機前發(fā)的牌號

  今天八點半,我和小李將乘直升機游覽觀光,據(jù)飛行長講,大約有一個多鐘頭的時間。這次是我來日本南極考察乘直升機的第九次,但卻是乘機時間最長的一次。我和小李作好了充分的準備,帶足了膠卷,準備好拍照南極風光。

06號一作者登機前的牌號

  八點二十分,準備登機的十位隊員被集中在后甲板,由飛行長宣講乘機注意事項。語言自然是日語,我能聽懂的不多。幸好有位日本隊員會英語,算是幫我作了翻譯。宣講完后,乘機者均領(lǐng)到一個金屬制作的牌號,用金屬鑄造的項鏈把這個牌號串起來,掛在每個人的脖子上。我的是06號。小李和我不解其用意,便去問其他隊員,其他隊員說不清。我又去問飛行隊長荒木先生。他見我執(zhí)意要問,只好告訴我,南極飛行常有危險,萬一出現(xiàn)事故,可從每個人的牌號中辯認。我們這才明白了。不管情愿與否,人人還是遵命戴上。

  整整一個小時的飛行結(jié)束了,我們安全返回。那個讓我想起來有點畏懼的"牌號"很快被我還給了飛行隊長。大家風趣地說,幸好這些牌號沒有派上用場。

鳥瞰南極風光

  八點三十五分,直升飛機起飛了。飛機剛起飛,幾位日本朋友興奮地通過幾個窗口向外眺望、拍照。窗口少,不可能大家都同時拍照。我只好坐在一根木條上,遠望著窗外茫茫的冰雪世界。飛機離開白瀨號艦后,先向南飛去。右面是茫茫浮冰世界,左面是南極大陸。我的座位在飛機的右側(cè),一望無涯的浮冰世界,沒有什么好拍的。20多分鐘后,飛機抵達Sukarubusunesu島上空,兩三分鐘后,飛機沿著南極大陸邊緣向左旋轉(zhuǎn),即先轉(zhuǎn)向西,再轉(zhuǎn)向北。此時,我的右側(cè)正好是南極大陸。一條折皺迭起的冰川在日光下發(fā)出耀眼的蘭光,宛如海面起伏的波濤,狀觀極了。我興奮地拍照著。從地圖上得知這叫Honouru冰川。大陸沿岸陡峭的冰壁也深深吸引著我拍照。望著這陡峭的冰壁,我想,要從這樣的冰壁上跨越真是不可想象啊!登山隊員在這樣的冰壁練習(xí)攀登,那才有實用意義呢!飛機繼續(xù)向北移動。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有巖石裸露的山脈,日本隊員告訴我那叫長頭山,據(jù)說是就其形狀像一長長的人頭而命名的。不管怎么說,這茫茫冰雪世界中點綴起一條巖石裸露的山脈,也是有所特色的。我想,這兒應(yīng)該有什么礦藏吧。飛過長頭山后,直升飛機上的一名值勤員為我們打開窗門,示意要我們拍照。開始我不明白,待我往下看時,我驚訝了!原來,這兒是一個企鵝島,成千上百的企鵝群就在我們眼前。我拚命地按動快門拍照著。過后向值勤員了解,才知這個島叫Runba島,有兩千來只企鵝生活在這兒。這是我來南極親眼見到的最多的企鵝群。飛過Runba島后,越過昭和站上空,再回到了白瀨號。歷時正好一小時。

  此時同行的有小林建夫、山口誠之、涉江唯司,佐藤晴形,鐮形將人、泉山耕、兵藤裕等八位日本朋友。他們大多是白瀨號的設(shè)計者或制造者。

鳥瞰浮冰上孤獨的企鵝

海豹與企鵝相鄰

發(fā)射小火箭

  下午五點,昭和站將發(fā)射一枚氣象火箭。船上的隊員得知此消息后,紛紛來到甲板上,等候觀看、拍照。五點正,從昭和廣播站傳來"預(yù)備,5,4,3,2,1,0,放"的喊聲,傾刻,在白瀨號東側(cè)10海里處升起一股黑煙,小火箭發(fā)射成功。由于東面天空有云,小火箭的軌跡不那么清晰,我仍用長鏡頭拍了三張。

南極的毛卷云

  在北半球,當天空中出現(xiàn)典型的毛卷云,云量達到5成以上時,一般預(yù)示著有一西風槽將通過本站,天氣轉(zhuǎn)壞,陰或有降水。南極地區(qū)是否也如此呢?我很關(guān)注南極的云與天氣變化。

  昨天下午6點20-50分,天空出現(xiàn)典型的毛卷云,云量接近5成,之后,又持續(xù)了近一小時。云很漂亮,我拍了四張彩照。此時,我正與鹽原匡貴在甲板上打網(wǎng)球。鹽原見我拍云照,便問我:"How about this clouds ?"鹽原先生是學(xué)大氣物理的,他對云有興趣,我很高興,說:"In the Northern Hemisphere , the cirrus filosus should forecast a bad weather tomorrow .Do you thank so in Antarctica?""Yes.I think so!"天氣實況表明,預(yù)告基本正確:今天下午,天陰。15點40分-16點20分,曾有小雪。

山地幻燈片展示

  晚八點,應(yīng)日本登山愛好者松田、吉田等第25屆隊隊員的要求,我在食堂向他們展示了36張山地幻燈片。包括珠峰、托木爾峰和南迦巴瓦峰、加拉白壘峰的幻燈片,以及這些山地中的特殊山地云與天氣的關(guān)系。展示中,當我提到1984年中國登山隊攀登南迦巴瓦峰未成功的情況時,他們問得很祥細。諸如,是天氣原因還是地形問題或技術(shù)問題。他們對南迦巴瓦峰的興趣特別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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