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與社會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前,核能的威力尚鮮為人知,但1945年8月6日,原子彈在廣島的爆炸,全世界為之驚愕,感到迷惘,人們不知道這種東西的突然出現(xiàn),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人們不知道應(yīng)當如何對待這種龐然怪物,因為人的力量在它面前顯得太渺小了,人們在它面前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科學家們預(yù)見到了這種情況。早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第一次核試驗以后的第五天,拉賓諾維奇就提出了戰(zhàn)后教育計劃的備忘錄,他寫道:“長遠問題就是教育問題,教育我國及其他各國人民,讓他們了解,只有改變我們的世界政治體系以使我們能夠有效地防止核子戰(zhàn)爭,我們的文明才不致被毀滅。”當時他們是世界上唯一的即將掌握核武器的國家,科學家卻擔心未來核軍備競賽可能會導(dǎo)致文明遭到破壞。足見他們的社會責任感之增強,科學家對國際政治結(jié)構(gòu)的改革比政治家的要求更為強烈。我們只要看一看1945年6月11日科學家們給美國政府的《弗朗克報告》中所提到的:“在沒有一種可以使訴諸武力來解決國際沖突成為不可能的國際權(quán)威的情況下,各國仍然能夠靠一個專門禁止軍備競爭的國際協(xié)議,從必然導(dǎo)致雙方全部毀滅的道路上擺脫出來!痹傧胍幌霊(zhàn)后50多年來關(guān)于軍備與和平問題的爭論,我們不能不承認,從一定意義上說,科學家把握歷史的軌跡已接近于歷史的正確方向。進入21世紀以后科學家的呼聲更為強烈。
1945年11月1日,橡樹嶺、洛斯阿拉莫斯等核科學研究及工業(yè)機構(gòu)的專家們,離開實驗室,云集華盛頓,組成了原子科學家聯(lián)盟,目的在于推行廣泛的教育計劃?茖W家們得到機會,或利用各種場合,向人們細說原子彈的“秘密”所在,也談到核能在和平時期加以利用的可能性,科學家們甚至同國會議員討論了核武器壟斷會導(dǎo)致的后果。
宣傳教育的效果是十分令人滿意的,政治家們“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熱情十足地抓住了意見的要點!泵绹男疗者d后來在總結(jié)兩年工作時于1947年這樣寫道。
在1946年初,2000位自然科學家參加到美國全國的地方科學家組織中,成立了16個以上的組織,并在華盛頓設(shè)立了常駐辦公地點。在國家生活中,這類組織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旨在履行科學家的社會義務(wù)并為推進世界和平作出貢獻。
由于科學家沒日沒夜的努力奔波演講呼吁,使他們很少有時間去從事本專業(yè)的工作,僅就芝加哥大學來說,在1945—1946年最活躍的時期,科學家每月要花240小時以上的時間來參與教育計劃和政治活動。這意味著他們耽誤了兩年寶貴的研究時間。長此下去,當然不行。但他們的辛勞是有益的,這就是他們對科學的社會功能的理解已逐漸為政治家及社會科學家所接受,自然科學家的思想有助于他們制定控制原子彈的計劃。
核能及其他新科學的信息的廣泛普及和傳播,應(yīng)該作為一種例行的公眾教育去完成。
科學家的責任感
以核制核保衛(wèi)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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