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 星期一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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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料理”
上船幾天了,一日四餐,基本上知道了一點日本的烹調,日文叫“日本料理”。我覺得日本料理屬于“混合型”,即,中餐和西餐的混合。如:主食米飯、包子、餡餅、油條之類;副食品如豆腐,某些炒菜,等等,與中國非常相似,筷子與中國一樣;牛排,豬排等酷似西餐,生吃魚,牛肉不知源自何方。福西曾告訴我,生吃牛肉是源于西藏,我有同感。
日本隊員非常愛吃“生魚”,“生牛肉”,我接受不了,每次一大盤生魚都被一位愛好者取走了。(時過一周,我也喜歡了“生牛肉”,那是后話。)
幾天來,我發(fā)現(xiàn)一些日本隊員帶著唐詩和論語上船。一位船員拿來論語與我討論,提出不少問題。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薄叭诵,必有我?guī)熝,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薄,頗有見解,令我驚訝!我從小讀過“四書”,“五經(jīng)”,還略知一二,想到今天中國的年青人,未必能像人家這位21歲的日本年輕人那樣了解論語!神沢博博士熱愛唐詩,帶著一本“唐詩三百首”來與我討論,他能熟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薄坝F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钡仍娋洹I?是學動力氣象的,曾在美國進修一年,英語不錯,我們討論也較多,他很年青,隊里常讓他作我們的日語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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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艦長、川口隊長和作者在一起 |
在船上,無論在科考隊里還是在船員中,等級制度森嚴,與中國迥然不同。我常上指揮臺,所見所聞,印象極深。在指揮臺,有兩個大的椅子,一個是紅色,一個是白色,紅色是艦長坐,白色是副艦長坐。艦長、副艦長不在,這兩個位置總是空著。一次,我好奇地坐上了紅色的艦長的座位,正在指揮臺操作的海員緊張地望著我,欲言又止。他這表情我看到了,我不解。正在這個時候,佐藤艦長上來了,這位海員望著艦長,似乎要說什么。我見艦長來,下座與他握手。艦長與我熱情握手,笑著說:“高先生是我們的客人,這把椅子歡迎你。”
艦長下去了,一位叫吉田的海員,英語很好,他對我說:“這兩個座位只能艦長和副艦長坐,這是規(guī)矩,我們必須遵守。你是貴客,對你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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